病床上的老爸紧闭双眼,鼻子里,嘴里插着管子,身上其他部位都插了管子,脸色不再发青,嘴唇上暴起了皮,液体通过脚输到体内,对于我们的到来老爸一点反映也没有
头的上方电子显示器上有各种人体指标的数据在闪现,刘主任,妹夫和值班大夫轻声的交谈着
后面还有些话我没有说
那就是“马帮”造就了“茶马古道”,造就了南方丝绸之路
如今,“茶马古道”这个词,在祖国西南地区被认为是一个文化名词,一种人文精神的潜台词
这个词后面的意义,需要更多的人去理解和剖析,“茶马古道”留下的精神意义,实在是太丰富了
有时候,我这个写过《丽江马帮》的作者,说起“茶马古道”来却不知所云
一个钟点两个钟点,我的心跳的乐律已与她们的踏步融合,可遽然她们遏止了演练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一阵的愤恨冲动的革新红歌,它赞美了邱少云猛火焚身却岿然不动果敢,赞美了狼牙山五壮士流着热血却仍旧与仇敌决死格斗结果跳崖的害怕···我的热血毕竟又翻腾起来,我拐着脚蹦着下楼
我的脑筋惟有一个动机:我要归国,我必需给我的汗水一个截止
沿着这座城市行走,我一个人,身边是这些异域的建筑,但它们现在都静默着,很多我进入不了,我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它们的屋顶,在蓝天下,在土地之上,我咀嚼它们的历史,想象它们孤寂的灵魂,那一定是彻骨的冷漠,因为它们见证了杀戮,见证了朝代的更替,也见证了日日夜夜海的唱涌
但我必须承认,我和城市的屋顶隔离,他们从来也没有和我的内心交融过,它们是过客,我也是过客,它们不属于我,我不属于它们
乡里的大夫看到我的情形,害怕耽误了我的病,建议母亲赶快送我去县医院
当时天已经黑了,父亲又在千里之外谋生,一位和父亲从小要好的朋友知道后,骑车带我们连夜赶往六十多里远的县城
到了医院,他将我从母亲手中接过,匆匆闯进医院大门,忙着挂号、喊大夫……他那种乐于助人和对生命关爱的热情伴随着我人生成长的历程,更使我认识到生命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