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乡村的人不会写诗,有诗也都写在了土地里,那些柳树,一个个拙厚朴实而又鲜活灵动,既不含色欲的妄想,也没有欺世盗名的堂皇掩饰,栽树就栽树,修枝就修枝,取材就取材,一切都是自然平常
乡村的房屋都是从土地挖出一锨土,抽出一桶水,和泥建成的,没有所谓的标志性建筑,那伫立村头的老柳树就成了人们归宿的象征,老远的时候就指指点点:“看到那棵树了吗?那就是我们家
”树老了,也就成了神,人们敬重它,缠上一块红布,搭起一座小庙,柳树也就从原野开始向灵魂生长,谁不需要灵魂?哪怕只是一个孩子!孩子的灵魂是肆意的玩闹,以最大的热情参与到自然中间,抓紧池塘边一根柔柔的柳枝,荡秋千般的晃来晃去,在人们的惊叫声里,他“嗖”的一声钻进水里,水面激起一片混浊的浪花
乡村的池塘总是混浊的,那些柳树的影子也就成了黑白的水墨画,乡村的人也就不会写出“曲江临池柳”的娇喘微微的句子,他们向往和土地融为一体,然后和所有土地上的灵魂融为一体,然后带着信仰过日子
清明节的时候,我们去上学,上学的路上,把柳树的枝条编织成一顶春天的帽圈,很是骄傲的带在头上,一边走一边唱:“清明不带柳,死了变成老花狗
”哈哈,变成狗多难看,四条腿,还吃屎,清明节百鬼走动,插柳带柳,像是获得了观世音蘸水柳枝的保护,来世还是会变成人形的,心安
在稻草上躺了很长时间,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沉重的凉
当我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不远处隔着低矮的院墙,屋檐下的灯光照着人影恍惚,他们的影子映在身后的墙上,仿佛是在看一部抽象迷离的黑白电影
屋檐的夜风吹动着一盏简陋的煤油灯,墙壁上的影子便会很夸张地晃动起来,把那一块黑色的身影撕扯、拧扭、拉伸成各种各样的变形,墙上的影子似乎要挣脱了人的身体本身的决定,自己去摆动每一个部分了
不断地在屋檐下走动的人,却好像从未发现影子的反抗,还是用他的惯常方式,进进出出地行走着,他们只在乎手中的活计,院子里乱窜的牲畜,孩子们的哭声,门里门外不断上演的婚姻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
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金顶似乎并无想象中的神奇
这里只是经过前人整修出的一个平台,比一个足球场大不了多少
有两座古代佛殿在这大山之巅俯瞰着人间沧桑
而我站在峨眉之巅,却找不到“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因为山顶多雾,完全看不见下面的山影
有人说,金顶就这样子呀,费了那么多劲儿攀上来,原来什么也没有……
冬日里的故土是回顾中最深沉的,其时人们总爱辩论鬼神之类的货色
寒冷的北风吼叫着激动着堂门,即使上了锁,也是挡不住门发出咣当的声响
这会让我晚上时畏缩,我畏缩的是门外生存于无形且如实的货色
越是难寻,越是畏缩
所以厥后多会蓄意侧目和摆脱